这些年,她一直在从事绘画,通过给一个工作室长期供稿维持生活。
那家工作室名声不小,工作室的创始人很欣赏倪喃,虽然没见过面,但这样的合作维持了几年,也算是稳定。
最开始到这里的时候,倪喃并不能完全适应。
沟通成了大问题,常常因为语言不通而遇到很多麻烦。
卖房剩下的钱来到法国后也很快见了底,倪喃的生活几乎被割裂,一半分给画画,一般用来打零工。
虞穆尔白天要上课,两个人多是在休息日能见到面。
公寓附近的咖啡厅和小餐厅不少,倪喃边打工赚钱边练习口语。
清贫漂亮的异国少女,没少受到别人的注意和调侃,因为听不懂造成了不少误会,时常惹得顾客刁难和不悦。
还有些附近的年轻学生,会在她转身的间隙有意无意拽弄她的衣角和裙子,咖啡无意间洒到身上,发出放肆嘲弄的哄笑。
那段时间,她的状态并不好。
暴瘦得厉害,几乎要脱了相。
她吃不下任何东西,堪堪吞下去,又全都吐了出来。
大学时期的倪喃总是笑脸盈盈,虞穆尔纵然知道她可能并不像表面看着那般,然而直到毕业她才发现,自己对倪喃实在了解甚少。
只有一件事,是虞穆尔从大学到现在一直确定的。
倪喃这人,实在嘴硬。
有一次,她在周末的晚上带了刚做好的巧克力去找倪喃。
见到她的时候,倪喃刚下了晚班回来,她瘦得几乎撑不住衣服,脸色很差,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显得病态。
然而倪喃仍是笑着接她进了屋,和她讲白天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,今天又接了多少画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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