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院里的秋花,应较春花多,如此万物凋零的秋季不会过于寂寥。
夏天捕捉萤火虫以充庭院,早秋有蟋蟀长鸣,耳鼻口眼都受到福祉,尤其美好。
熏香以多香调和,他人闻香来访,不知香源之所在,去后余香经日不祛,最为上乘。
讲经的法师,要容姿端丽者为上。
若是容貌丑陋的僧侣,教听者敷衍,就有亵渎佛法之嫌。
歌舞之人,嗓音清丽且身材匀称的才好,大抵也是这个原因。
那么,与其说美丽是精神世界的依托,不若说不美丽是一种违反人性的暴行。
此故丑陋的罪名自不必说。
将丑陋的东西展现在贵人的眼前,无疑是刻意为之的恶毒加害。
那种丑陋被施以极刑作为处理,绝不会不十分符合时下的法度。
那么,丑陋的界定到底是怎样的呢?按照上面的说法来看,就脸庞这一点来讨论美的定义,如果不以未经修饰的真容作为核验的标准,美丽似乎成为彻头彻尾的主观臆断。
理所当然,仅仅是面容丑陋,也决不可称之为丑陋。
试想丑是美的相反面,幽雅宁和的西之对殿,若有合香缓缓而致,送进室内的晚风轻打竹帘的下沿,三两张中国纸上,留着写了一半的汉诗,筝的细弦因风发出“簌簌”
的微鸣,藤中纳言应是一种中庸,甚至是美的存在。
初入冬季,皇宫的里面有法师讲经,正是公卿大夫出入频繁,家司以前驱为趣的时候。
在内里可以逗留的时间很长,总能见到新鲜的东西,最为藤权介所喜欢。
因此时常与女房公主们书信往来,交换薄礼,乐此不疲。
可藤权介并不愿意做一名与其他情夫争风吃醋的庸情之人。
故而情谊止于书信,时而面谈也不首肯。
因此是很扫兴的,于是书信渐渐稀少起来,能够诉说心情之人,无非寥寥一二。
要是被好事的人询问到,“感觉是在学习什么吧,为什要这样做呢?”
藤权介也只是回答,“要学的东西有很多呢。”
看来是很要强的样子,不甘示弱于人了。
似乎也很不介意自己的名声。
有一个花叶蒙霜的夜晚,在东边的大门,碰到一辆也回到家里来的牛车,车子用了紫色的帘幕,装得典雅大方。
藤权介想,“他最近总早出晚归,是去做什么了呢?不要是我想的那件事就好。”
下车的时候,看到正从牛车里出来的哥哥,穿了一件樱色的直衣,有凸着的藤花的纹样,苏芳色指贯砧得闪闪发亮的样子,光是这样背影入目,就十分光彩照人。
又有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,记忆里椿饼一样的甘甜流水似的送了过来,藤权介愣愣地伫在原地。
藤权介借着门口的火把,发现了哥哥的衣服里露出的一小节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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